两条围巾
还在下雪,天地交接出已经是一片白色。
站在雪地上用手接着雪,放在鼻子边嗅着它的气味。
“冬天的气味,真香啊!”她自言自语说。
“冬天有气味吗?”我也学着她用手接着雪放在鼻子边。雪花还没到我鼻子边就被我呼出的热气给化成水了。现在我只知道非常的冷,只想着赶快钻回被窝里去。
“你在想什么?”他笑嬉嬉的看着我。
“哦……我在嗅冬天的气味啊……冬天的气味,真香啊!”我学着他的样子感慨的一番。
“好了……好了……呵呵,看你那傻样,肯定在思念你那暖和的被窝吧?”
我无话可说,谁叫我现在睡眼惺忪,精神萎靡的衰样呢?大清早的就打电话把我叫来看雪,我肯定总一个衰样了得呢。
“呵呵……这都看出来了,佩服,佩服,我够坚强吧!我这叫舍命陪女子……嘿嘿……”。
“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奖励你一下……恩……”只见她取下围巾。
“给你戴上吧,看你那缩头缩尾的样。”说着她就往我脖子上围。
“你不冷吗?我戴了,你戴什么啊?还是你自己戴吧?。”
“不要跟我客气了木头大人,来我帮你围上,我不冷的。”
我有点别扭,是属于那种浑身都难受的那种。说真话鄙人还是第一次和女孩靠的如此的近。但是平常食堂里抢着打饭打菜那要除外了,毕竟是性质不一样,所出的环境也不一样吗?
她的眼睛大大的,就算被镜片隔着,也显的非常的大。也很有神,隔着镜片那种神也依然不减。就象人们 常常用一潭清泉来形容的那样,用在这里又好像有点夸张,但也有三分之二的成分。
曾几何时我的室友石头说过,现在的女孩只可远观不可近赏,之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可是现在我总觉得他说的话有点不太符合实际。也许他没有真正的看过。他一杆子全打死了。怪不得她送了个尊称叫“石头”。
“嗨……你看什么了?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她急忙用手去抹着脸。
“没……没什么脏东西,只是红的像只苹果……呵呵……”。我赶紧收回眼光。
“走,走我们去树林那边,那边雪景好像更好看”。我三步并两步向那边走去。
“走那么快干吗?等等我……真搞不明白……等等我啊……”。
白色围巾,很香,很暖和。
“走这么快干吗啊?累死我了,有你这样陪女生走路的吗……哼……早知道我打电话给……。”她说的有点含糊,也许是喘气的原因,不过不用听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这条围巾很好看吗?”她看着我用手轻轻的摸着围巾。
“恩,是很好看,不仅好看而且很实用,不是那种光好看不保暖的那种,是那种既好看又保暖的那种……。”
“行了,我明白,反正你很满意的那种是吗?”
“恩……”。
“那……那我……把它送给你吧?”
“恩……恩……这……”。
“不要啊……哼……我只是逗你玩地,我还不想白送了,记住了我知识暂时借给你戴是要还的。”
也许我真的想要她送给我,但并不是此时此地。就象早餐喝豆浆吃油条不适宜在中餐喝豆浆吃油条一样。
“我也是这样想地……嘿嘿……”。
“你看那边白白的一片,真美啊!”我顺手指向林子边上的田里。
“是啊!太美了,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有时候真不知道女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几乎我见过的每一个女生都喜欢下雪。还记得第一次天空飘雪的时候,我们正在上大课。当第一个女生发现并大叫“啊”了一声,紧接着就可想而知了,“啊”“哦”交响乐就上演了。就这样“啊”“哦”了搞了半节课,差点把授课的老古董起的跳楼。直到下课的时候,他还愤愤的说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其实我并不喜欢下雪,毕竟下雪天回很冷,也会给生活带来很大的不便。记得小时候就非常喜欢下雪,以为那预示着新年快要到来。
回到宿舍已经快吃中饭了。但对于我们这族来说中饭早已成了早饭。“该死的老天,赶快出太阳吧!”。边说我边用脚使劲的跺着地。双脚早已发麻,现在用运动来产热,还不如说用运动来找点心里安慰,从而达到心里的平衡。石头他们还在睡觉,呼噜声此起彼伏,其实我早已习惯。说真地,如果哪天他们不打呼噜了,我还真的睡不着。之所谓,习惯就是这样养成地。
我大力的跺着地,也不管楼下的人怎么想地,只要他们不上来就好。
“起床了,吃早饭了……。”我故意托很长的音。不知从何方向传来“嗖”的一声,我顺手一挡一本“大物”书落在我的脚下,真险,要不是CS高手,肯定先被“爆头”。
“大清早的就知道制造噪音,你就不怕引起公愤”。石头睡眼惺忪的说。
“还大清早了,都吃中饭。还公愤哩,我看全都愤到被窝里去了。”
“阿道,你大清早干吗去了?”石头边穿衣服边问我。
“哎……不要提了,看你一脸苦像,肯定被天上落下的雪花匝中了……哈哈……。”石头很快补充说。
“你才被雪花匝死了,还不是她打电话给我叫我去陪她看雪景去了。”
“行啊,她都主动了,不要辜负人家一片好意啊!……哎!我等无望也。”
“早知道,我就叫你去了,看你后悔的样,下次我肯定让你先。”
“好了,好了,走咱们吃饭去。”
其实,我并没有后悔的意思,只是心里总是有点抵触,也就好像一块磁铁从中间断开后并不能从原缝合上那样。抵触总是存在的,但是每次我都用力去接触那边,明知道终究会排斥,可还想去接触。
生活中,我总喜欢去接触新鲜,用新鲜的事物去接触新鲜的事物。曾记得小学语文老师对我说过,“你总是会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比喻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想的和手里写的总和别人不一样,真不知道你是天才还是笨蛋。”要是给他知道我现在既不是天才也不是笨蛋,他肯定会大跌眼镜。
有时,我会去想石头比我还要喜欢,为什么却不去接触?我不怎么喜欢却很想去接触。是不是我的脑电波和她的脑电波很相似,还是石头的脑电波和她的脑电波非常不相似。
也许我错了。
遇到她时,她总是和我打招呼,然后则对着石头微微一笑。我也普通,他也普通,她也普通。也可能他不普通,而我和她是普通的,而普通对普通则不普通,就象负负得正那样。
好像这个冬天雪是下不完的,一场接着一场,可满足了那些喜欢下雪的人们了。但也苦了像我这样的人呢,没地方晒被子,晒鞋子……什么都潮湿湿硬棒棒的。
有是一个双修日,又是一个值得痛苦的日子。不同的是这次他也去了,也好像不是我叫他去的,而是她专门打电话给他的。今天又下雪了,下的足以让那些喜欢下雪的人狂叫三天三夜了,大且浓。我和石头一前一后,都没打伞。我戴着帽子他也戴着帽子。出门时我本来打算打伞的可石头却说“出去欣赏雪景没必要打伞”。不过到现在我也没有体会出来欣赏雪景和打伞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唉,下这么大的雪,我看这个死老天是没完了,别走那么快啊……”。我追上前面的石头。
“你是不是想造雷劈啊,从开始下雪时起,我听你说这句话都快N遍了,快点走吧!”
“早上她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的,我咋不知道啊?”
“拜托了,阿道大人,你也不是他的男……男朋友,为啥她让我去还要向你请示啊。”石头给那个“男”字的音拖的很长。
“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什么男不男的,我看你才想吧你……哈哈……”。石头猛地蹲下抓了一团雪就往我脖子里塞,幸好本人反映快,只被塞进一点点。
“好,你个烂石头……凉死我了……想打雪仗是不?”我也蹲下抓了一团雪。
“投降,投降,大不了,回去帮你打次开水赔罪。”石头急忙的说。
“这还差不多。”我仍下雪团。
“喂,阿道你看那河坝上是不是她?”我顺着石头手指的方向看。正是她,她也没打伞,也戴了个帽子,那帽子好似圣诞老人戴的帽子。
“是她,她也没打伞。”
“木头,你总算来了,我都等半个小时了。”她照常先和我打招呼,然后对着石头微微一笑。然后她在前,我和石头并排在后跟着。
我曾看过一本小说,上面有这样一段话:当一个女孩面对着你微笑而不说话时,这表明你和她的关系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我每次都在思考,也许她心里装着的是石头而并非是我。而我只是一个参与剧情里的一个旁观者,只是在纯粹的欣赏罢了。
她在前面走着,她的脚印很小,若不是仔细辨别还以为是十一二岁的孩童留下的。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闷死了。”她先开口打破沉寂。
“今天好冷啊,雪下的好像比前几次都要大。”我接着说。
“是啊,好像是挺大的。”石头赶紧补充了一句。
也许我和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
“汪娟,你今天戴的围巾……围巾……”。
“我说石头啊,有话你就直说,也没有外人,都是哥们姐们,吞吞吐吐,很让人着急。”
“汪娟,你今天戴的围巾很漂亮……嘿嘿……”。
“你的意思是我的人没围巾漂亮了……呵呵……。”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今天比围巾更漂亮……不是,我是意思是你戴这个围巾很漂亮……。”石头说了一大堆。
“还是让我来说吧,他的意思是今天戴着围巾的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我打断石头说。
“石头,真的吗?”她在左右摸着自己的围巾。
“看把你美的都找不着北了,不知道石头说反话吗……呵呵……。”
“你……你个臭木头找打是不?”说着一团雪就向我飞来。
“跟我打雪仗?”我迅速的抓了一团雪揉成雪球,正准备向她仍了,她倒好躲到石头身后。
“臭木头,来啊,来呀,扔我呀……呵呵……。”
“石头让开,我可要扔了,我扔了……。”我做了一个非常用劲的姿势。
“好了,好了,别闹了,看那边的荒地上面的雪,好漂亮啊!”石头转过身向那边望去。
“是啊,真漂亮啊,你看那好像一头狮子……那边……。”
“是啊,挺像的,没想到冬天的雪花也可以自然成画啊。这头狮子好像在奔跑,你看那是它的前爪,那是它的后爪,真是棒级了。”
“美级了,石头没想到你挺有欣赏水平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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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站着,在努力的寻找狮子的踪迹。可是找来找去,只能看到满地的雪。
听着,他一句,她一句,我很高兴。但心里也有点失落。现在我终于明白,石头为什么经常看画,其实我的欣赏水平只处于那种画什么就应该像什么的阶段。在我的印象当中只有画什么像什么的人才是真正的画家。如果现在拿一副毕加索的画给我欣赏,我会毫不犹豫的说“简直是乱画一气,既浪费纸又浪费墨。”
她俩还在谈论着,一会做那个像牛,一会说那个像兔子,一会说那个象野猪……我插不上嘴,很别扭。不知道是不是该打断他们的谈论。
“嗨!你们看那边那个是不是很像一棵松树啊?”我用手指着那边。
“木头,你眼睛没事吧,那本来就是棵松树啊,只不过枝上盖满了雪……呵呵……。”
“阿道,你……可真有你的啊,佩服,佩服啊……哈哈……。”
他们都在开心的笑,虽然我知道那不是在嘲笑我,但是我总觉得有点刺耳。
“哦……是吗?我仔细看看……哦原来真是棵松树……嘿嘿……不好意思,看走眼了……嘿嘿……。”
“汪娟,我们往前面走吧,说不定还有更好看的。”
“好啊!”她急忙应声。
这次队列改变了。他两并排在前,我在后。她的脚印和他的脚印靠的很近。她的显的非常的小。我好像是多余的,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只瓦数不大的灯泡,虽然此时此地,我并不是灯泡。我想逃走,是第一次有逃走的欲望。但又不知道如何逃走。
“哎呀!”他们同时回头。
“怎么了?”他们几乎同时问。
“完了,完了……。”我提起湿了大半了鞋子。
“木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半啊?”
“没事的,你们先看着,我马上赶回去换双鞋子,再赶回来……。”
前线是危险的,撤离前线的士兵心里是安稳的。
脚在湿漉漉的鞋里有点麻木了,疼痛早已感觉不到。
这个冬天真的很冷,非常的冷。
回到宿舍里,我再也没有回去,我也不想回去,这个冬天真冷。
一觉醒来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宿舍等没亮,我看见石头坐在椅子上抽烟。
“你回来怎么也不开灯啊,不是又要购电了吧?我记得这个月没怎么用热得快呀?”
“不要购点,我只不过没开灯。怕影响你睡觉。今天你怎么没回去啊,我和汪娟都等了你老半天。”
“大哥,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的脚都冻舯了,我 也想回去。”
“她没等着你,最后也回去了。”他接着抽烟。
“哦。这么给我面子啊!没想到我的面子这么大呀。”
“什么和什么吗?赶紧起来吃饭去。”他扔掉烟头,开亮灯,又点燃了一支。
他平常也抽烟,只是偶尔抽一根。
“石头你有心事?”
“那有什么心事,起来,吃饭去,我可饿的要死了。”
“没心事,你对着镜子看看你那张脸。有什么事不妨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真的没心事,快起来,吃饭去啦。”
“哎,连老哥们老弟兄都不相信,真是悲哀呀,伤心呀。”
“行了,行了,吃饭去。”
食堂今天的菜很咸,或许是学校为了帮我们省钱。石头打了很少的菜,而我还是老样子。我们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你先坐着,我去打两份汤来。”
“还是我去打吧,你脚不是还肿着吗?”
“哦,对,那你去吧!”
看到他的背影,不知怎么地我想到了朱自清描写他父亲的背影。不过这不是火车站而是食堂,不是买橘子而是去打汤。他的背影有点恍惚,也许是人的原因,他挤进队伍,回来时端了两碗汤。
吃饭我老样子,狼吞虎咽。
“阿道……”。
“恩,什么事,怎么还剩下这么多啊,不要浪费,赶快。”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只是……只是……。”
“还是不是男人啊,吞吞吐吐的,说吧,我听着。”
“其实,其实我很喜欢她,但我知道,她一直以来都喜欢你。”
我没说话,看着他。
“阿道,对不起,我……我……”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也不是他男朋友,你说过地……呵呵……看你真是块石头,早说出来不就得了。”
“你不怪我……”。他吃惊的望着我。
“我怪你什么呀,傻了你……呵呵……要不我给你们牵下红线,保证老将出马一个顶两。”
“阿道,你真好……来来,这个肉园子给你。”
“得了,得了,搞的跟女人似的,你要自己去争取。”
这个冬天的雪几乎没有化过,气温几乎也没有上升过,还是那样的冷。几次打算买条围巾都放弃了,因为我知道我还是喜欢那条我戴过的白色围巾。
转眼圣诞又要来临,期末考也要来临。
“阿道,这个星期五是我生日,你知道的。麻烦你把汪娟也请来,我知道你面子大。”
“当然,你不说我也得请,这个生日除了他谁都可以缺……呵呵……那我有什么好处啊。”
“不不了今晚请你吃火锅。”
不知怎么地我最近很怕见到她,好像有种压抑的犯罪感,特别是她向我打招呼的那一刻。我准备打电话给她。
“喂,是我。”
“知道,有什么事?不是今天要请我吃饭吧,我可等了好长时间了……呵呵……。”
“恩……不是我,是石头这个星期五生日,他请你吃饭,我……我……。”
“哦,是他叫你来叫我的?”
“恩……”
“好吧,我回去的,拜拜。”还没等我说声拜拜那边已经是忙音。
考试临近的日子,我过的特别的紧。抱佛脚成了我的主要任务。几个跟授课教师关系不错的也都在抱他们的脚。只希望得到一点脚毛。哎,只是他们也真够狠地,就算我,我也会拔几跟毛给他们,毕竟他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星期五中午,石头很兴奋。好像我对他说请来了汪娟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他兴奋我也兴奋那是假的,就是这生日礼物让人头痛。以前他过生日该送的也都送了,象什么男人用品,剃须刀,打火机,烟灰缸……都送过了。
“喂,石头,你希望我送你什么?”
“那可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只是你可别送那些没用的东西就行了。”
“那我干脆不送了得了……。”
“想的美,不送那可不行……要不然你把你那部手机送给我,我不嫌弃旧地……嘿嘿……。”
“给你个大头鬼,你你不嫌弃我嫌弃。你慢慢等着吧,等你见阎王的时候我烧几部给你……哈哈……。”
“呸……呸……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不说了,越说越找不找点了,走吃饭去。”
晚上,我一个人在精品屋呆了很久,要从老板盯着我那时算起,大概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最终他还是没有坚持下来。
“这位同学,你准备买什么啊?”
“哦,给同学买生日礼物。”
“原来这样啊,我们这里送人的礼物可多了…………(省略)。”
没办法跟着他我也只好一边点头说好,一边听他说。毕竟这是对人家的尊重。
“老板有没有既便宜又有创意的礼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是什么想法,不就是生日礼物吗?既然这样那你直接送他钱得了。”
“钱……对了。”我从皮夹子里面掏出60块钱递给老板。
“这……这……你还买东西了。”他疑惑的看着我。
“哦,我的意思是把这60块钱包装起来当礼物。”
“呵呵,真有你的。”
礼物包装好了,但那个老板也没忘记宰我一次,稍微包装了一下,竟然收了三块钱。够狠比我CS时还要狠,跟我迂回了好几次结果还是被“爆头”。
刚出精品屋,我就遇到了汪娟,她好像也是来买礼物。她对我笑了一下,作为礼貌我也回敬的笑了一下,很别扭。
这一个星期好象没再下雪,但还是照样的冷。剧我所知下雪和天冷直接关系是很大的,天冷所以要下雪了,下雪了,所以天变冷了。
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好像也变远了,远的我都无法想像。倒是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许多。我成了以前的他,他成了以前的我。
也许哪天她给我戴围巾是错误的。而我想她送我围巾更是错上加错。那围巾本来就不是属于我。
生日聚会上,他很高兴,她也很高兴,今天她没有戴围巾。
饭桌上大家都互相敬酒。
石头喝了很多,但我知道,啤酒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大家静静,我有件事性对一个人说。”他的嗓门很大。
大家都静了下来,有几个小子笑着在那叽叽咕咕的,对着石头使眼色。石头举着一杯酒来到汪娟身边。她的脸有点红,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饮料的缘故。
“汪娟,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看的出石头这句话是鼓足勇气说的。
汪娟没说话,脸更红。她几欲说话,好像有咽了下去。石头看了我一眼。我也偷偷的看了娟子一眼,她似乎有所觉察,她转过头看我时,我假装夹菜吃。
石头端着一杯酒还在那里傻站着。
汪娟夺过石头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石头还在那里傻站着,看看她,又看看大家。
“你傻了啊,汪娟他答应你了……哈哈……。”
“是啊,是啊,你小子以后有美女陪读了……哈哈……”。
大家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石头回到自己的位置,脸红了,她的脸也红了。
“今天大家都高兴,好……我也换啤酒吧,来,我们大家共同敬汪娟和寿星一杯,来……都倒满啊,不许赖皮……哈哈……。”
“好啊,这才是男人的作风,道子你早该换啤酒了,好了,大家共同举杯敬他俩……来来……。”
哪天我们都喝了很多,也许是第一次喝酒的缘故,我醉的很厉害。事后听他们说哪天我哭了。在我记忆里,好像没哭,因为我当场就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考试的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
双修日的哪天早上,他和她又去看雪景了,只是几次都没叫上我,也许旁观者的对白已经结束。
好像哪天他生日以后,他和她就开始出双入对。同学们都说他和她恋爱了,只是我抱佛脚抱的太认真没有察觉,真的吗?
考试结束的哪天又下了一场大雪。
她送他回家的时候,他围着她送给的生日礼物。
几次的打算,我终于下定决心自己给自己买了一条围巾,不过不是她那种白色的。
这个冬天非常的冷,围着它很暖和。也许他的那条比我的还要暖和。
临近大年时,下了一场更大的雪。这个冬天比以往都要冷。
06.12.21
俊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