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开机24时
还记得是高中时,班里组织去旅游,哪次,就是哪次,你那圆圆的脸蛋吸引了我。一袋瓜子和一包糖果我就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你的名字,那是奢侈的啊!
那时对我而说,毕竟刚刚文理分班,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你。时间好象是作弄人的,一开始我的沉默,你的追求;我的保守,你的开放;我的害臊,你的执着……
但还是无法打动那时候的我……
时间真是作弄人,都大学了,思想的改变,思想的成熟,思想的跃进…...哎!
改变了你,但是更改变了我。我们的角色相反了,也许这是上天给我应有的作弄吧!
你说你网恋了,那时候的我开始迷茫,迷茫的是你还是当时的你吗?
你说你和别人好了,那时的我开始恐慌,恐慌的是你是在乎现在的我吗?
你说你答应了他的要求,那时候的我开始坐立不安,不安是你真的在乎现在的我吗?
我不能够安心了,我要…..我要……
但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你有了你的一半了。我也不好意思,更没有脸去向你去乞讨什么,毕竟一开始就是我的错误。
想你的夜里发短信到半夜,你说要我每天早晨提醒你起床,那时我妄想你的…...但是那毕竟都是我的自做多情和自私的妄想。每天早晨的一个短信,我觉得很幸福,随不象一对情侣之间的那种幸福,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了。
“懒猪,起床了 啊,不然又要被扣学分了哦!”
“木头,谢谢你每天早晨的短信,以后你不要叫我起床了,我每天早晨早就起来了啊。”
我知道最后的一句话是她的安慰,对着手机,我无华可说……毕竟我不是她什么,我没有这个“权利”。
我成默了,那起手机给她发了“只要你愿意,为你开机24时”。
时间总是作弄人……不是吗?
一天的半夜里,一个短信打乱了我所有思念的思绪。
“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当然了,怎么了啊。谁惹拟生气了,我马上去K他。”
“不是的,我问你一定要老实的回答我,你会喜欢我到什么时候?”
当时我惊慌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但几经三思、四思、五思……我还是勇敢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对的起现在的我。
“喜欢你到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明天本来就看不见太阳,明天是阴雨天。”
我当时就蒙了,被她的回答搞蒙了。
“当太阳,月亮和星星从此从我的心灵视线中消失是时候。”
“真的吗?对你说我和他分手了。”
我彻底的蒙了,这个消息对我到底是好还是坏了。我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不知道再给她发些什么,是去安慰她还是去为她的分手而庆幸。我迟迟发不出去,我陷入了沉思的冰窖。
“哦,真的。现在不早了,明天还有课了,早点睡吧!睡着了什么都会忘记的。”
发过以后我才清醒,她真的能够在沉睡中都忘记吗?
日子在嘴边、脚边、头边慢慢的吃过,走过,睡过。日子也在期待中度过。
每天都期待她的短信和她现在的生活情况。
五一要放长假了,怎么过了?回家、到上海还是去黄山。上课,下课,又上课,又下课。
在几个死党的威逼利诱下还是提前一个星期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火车票。也许我根本没有打算去。预备的计划就因一个短信该变了。
“五一我回家,你回来吗?可以陪我去我们高中和我的同学聚会吗?”
哎!!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更害怕回去见到她,也许思考和行动就是两码事,几经思考我还是选择退票,回家。
“叫我去,我是去充那门子啊?再说是你的同学,我又不大认识,我去充当什么角色了——陪吃、陪喝?”
“男朋友,一生一世的,不离不弃的角色!”
当时我就犯傻了,我不是做梦吧!真的是这样吗……
退了票,我又买了张回家的车票。真的想快点放假!
临近放假的日子,每天都在幻想,幻想和她见面时的沉默、对视、拥抱、拉手,轻轻漫步在过去的值得我和她留恋的高中校园。
终于放假了,到了家里,以我最快的速度赶去我们约定的地点。快要到达吊桥时,我远远看到了她。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纤细的手臂上挽着环保袋,淡淡的装束下还是那张圆圆的脸蛋。
见面,没有象我想象的那样。我朝她走过去,她面向我微笑着走了过来,我很想拥抱她,但她仿佛没有那样的意思,我们只是轻轻的握了一下手。
“一年没见变漂亮了,好象瘦了哦!”
这样我以为很俗的话,打破了刚见面时的尴尬。
“你以前不是常常说我胖,现在够瘦了吧!”
“再这样瘦下去,你还不成了竹竿了,那时看谁还敢娶你。”
“没人要算了,我去当尼姑去….哈哈…..”
“你不是说要和你的同学聚会吗,那还不快去,时间差不多了,只是……只是…..”
我很想说:“只是我是不是可以成为你的男朋友去参加这次聚会。”但我没有说出口,我怕她会笑嬉嬉的告诉我:“我上次的短信你当真了,我只是想逗逗你开心啊。”
她睁大她的眼睛看着我说“只是什么啊?一年没见不是变结巴了吧。”
“只是你上次给我发的短信是真的吗?”
她没有说话,瞪大她那相对我来说还算大的眼睛看着我,用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是冰凉的,我感觉到了。
“我赶快去去吧,时间不早了。”
她的脸蛋上早就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虽说我和她高中坐了两年同桌,但是这还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牵手。
牵着她的手一起走,我感觉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我。
聚会上,她在她的以前同学面前显然公开了她是我的女朋友。和她同学互相敬酒,她总是叫我少喝点,不要喝多了,当时的我很幸福,虽然我后来知道这种幸福只是转瞬即逝的。
五一长假在她的陪伴下我很快乐,过的也很充足,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又要分割两地继续我们俩个的学业。
哪天去学校她送了我到车站,我很是感动。我们彼此说了很多,就象许多情侣分别那样。
“要是我先放暑假,我到你学校看你。”
“真的?我想我肯定比你先放暑假,那我到你那去吧,我又顺路。”
“那更好了……嘿嘿……”
我走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种从没有的幸福。
“放暑假了一定过来啊,我等你啊!”
回到了学校,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宿舍——食堂——教室——图书馆。只有每天和她的几个相互关怀的短信才可以给我每天枯燥的生活带来几点色彩。但是短暂的幸福并没有维持好久。
“木头现在在干吗?”
“在图书馆了,有事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现在不回答我,但是一定要给我答复。”
“怎么呢你,是不是谁又惹你了,你说把,不要说一个问题,就是一千个一万个我也回答啊”
“你现在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我很苦闷,难道从我和她牵手的那时刻起,她就在怀疑我,认为我的不专,不真。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说了。”
她再也没有回复我的短信,我想给她在发短信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发,我也保持了成默,但这种成默是我自己强加给自己的。
半个多月过去了,她没有给我发过一个短信,我很着急。我再也不能够忍了,我拿起了手机发了个短信给她。
“最近过的怎么样,半个多月都不给我发短信,想我了不?”
“最近挺忙的,又要准备考试,又要准备党校学习,没有时间,我现在在写实验报告,不要打扰我了”
我知道,她现在的想法,只是怕我伤心。
“从开始到现在,我都能够理解。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知道你在徘徊,我更知道你在欺骗自己。我不知道该向你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想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如果你认为是正确的你就去做,不要考虑我的感受。我的脸皮很厚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厚。有什么事你经管开口,我会做好心理准备。”
发过去了,我并不想得到我幻想的结果。往往你越怕的事,出现的概率就越高。就象民间的一句谚语说道那样:有心插柳柳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看了你所发的一些话,心理很矛盾也很难受,但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我不是有意的,至少我努力过,但是我做不到……”
“没事的,那就终止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吧,祝你早日找到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也许我和你不适合,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另一半。”
“不要说对不起,爱情这东西,没有谁对不起谁的,只有谁不会珍惜谁。我只想你记住:为你开机24时。”
我无语,我真的想臭骂、痛扁自己一顿。拿着书我翻过来翻过去,我知道现在拥有的都都已结束了。
生活又回到了从前,没有那种短信关怀,也没有了那种对未来的美好生活的幻想,和室友们喝酒,泡吧,打牌……真的想去忘记那拥有的短暂的幸福,但做不到。
夜深了,外面漆黑的一片,星星和月亮都藏到了黑幕底下。一个人呆坐在写字台边,手指僵硬的敲击着键盘。
外面起风了,夜里有些凉了。我拿起了手机,“夜里凉了,多加件衣服,我只想你记住——为你开机24时。”
2006年7月12日 俊俊